空旷的舞台升起 没有观众 亦无所谓落幕
我站立 灵魂袒露 镣铐冰凉 并非钢铁 每一环都刻着歧路 低吟着空茫的回响
起舞 拖曳着回响的沉重 足印丈量着脚下的裂隙 每一步都深陷灰烬 汗水咸涩了远方
无形的丝线 勒紧了呼吸 是肩上不容卸下的目光 是前方渐浓的雾霭 水面倒映出 一张难以辨认的脸
双手是笨拙的凿刀 在空气中挥舞 刻划出这支舞的轮廓 用每一次撕裂的喘息 用每一次失重的心跳
脚下延展着无尽的歧路 每一步踏入更深的迷雾 破碎的记忆 旋舞而飘零 不再拾起
舞步不歇 舞台漫无边际 镣铐是最贴肤的纹理
自由 就是这无休止的 带痛的 呼吸
尼采有很多名言,与我心有戚戚焉。
-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 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愈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
- 千万不要忘记。我们飞翔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 眼中的形象 越是渺小。
-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真理都是弯曲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圆圈。
- 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里的肮脏龌龊被显现,这束光便有了罪。
其中关于生活的,看到过这样的诠释:
自由生活的巨大价值,一方面在于它可以为心智留出空白,使那种由于焦虑和压力导致的非理性的消费行为得到缓解,进而极大地降低了生活成本; 另一方面是只有在无目的、不加限定的生活环境里,人才能够成为真正有思维能力的人。
今天复习了萨特的存在主义,试图找到自由与意义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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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先于本质
人的存在并非由上帝、社会规范或先天本质决定,而是通过自由选择和行动不断自我定义。正如萨特所言:“人首先存在,然后才通过行动赋予自己意义。” 反对神学决定论和宿命论,强调人的主体性创造本质——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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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为存在是虚无
人的意识(自为存在)本质是“虚无”,表现为对现存状态的永恒否定与超越。这种虚无性使意识永远处于未完成状态,必须通过行动填补自身的“欠缺”(如追求理想自我)。 虚无并非消极的空洞,而是意识的动态特征——它不断打破既定的“自在存在”(如物质世界的固定性),推动人超越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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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奠定了自由
意识作为虚无,天然摆脱了“自在存在”的确定性束缚(如石头无法选择自己的形态),从而成为自由的根基。萨特指出:“自为的存在即自由,它通过否定自身而趋向可能性。” 我之前试图通过叙事构建自我正是利用虚无的自由性——人用行动填补意识空白,将碎片化经验编织成连贯的自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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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选择与绝对责任
自由选择伴随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个体不仅是自我命运的“立法者”,还在“为全人类立法”(如选择某种行为即默认其具有普遍性)。 而责任通常带来痛苦与焦虑:
- 无先验标准:没有上帝或道德准则提供选择依据,人必须独自承担不确定性带来的焦虑。
- 责任的二重性:逃避选择(如不表态)仍是一种选择,需同时对自我和他人负责(如沉默可能纵容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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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即地狱
他人凝视将我们固化为客体(如贴上“懦弱”“成功者”标签),剥夺主体性的自由。萨特在《禁闭》中揭示:人际关系本质是冲突,因他人总试图将我们纳入其意义体系。 而自由的社会困境,矛盾性源于:
- 自由的双重性:人既依赖他人确认自我(如需要被认可),又抗拒被物化,导致“无法摆脱自由”的宿命——自由成为必须承担的枷锁。
- 社会性责任与个体自由的张力:萨特后期提出“介入”(engagement),试图调和个体自由与社会责任,主张通过集体行动实现自由(如参与政治运动)。
萨特说,人真正的不自由,就是永远无法摆脱自由。